418滅族第二天

“——靈魂的永恒才是真正的不滅。”

第二章

“宇智波已然滅族, 宇智波佐助護不住族人的屍體，他們只會落入根部手中，我知道你對寫輪眼極感興趣，也和根部團藏有合作, 我希望你能和團藏合作, 從中找出寫輪眼進一步進化的秘密。”

與其說是護不住, 倒不如說尚且年幼的他驀然受到如此的沖擊、甚至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作為最後一個宇智波, 還需要保護死於兄長之手的族人的屍體。

而焚燼也的確不在意宇智波同族的身體，說起來或者太過冷漠, 但他在族內在意的人或者只剩下母親和真理姐姐、甚至連宇智波都只是個意外。

至於其他的, 他已經用一條命還給了宇智波——當然，侮辱遺體的確不是什麽好事，這點他還是承認的。

只是如果亡者要追究這一點的話, 可能還得感謝他替他們向宇智波鼬討會性命之債了, 對他們遺體的使用, 就當他傲慢地預先取走了報酬吧。

焚燼說的當然都是實話,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不說謊的, 但大蛇丸卻不覺得這就是全部：“只是研究？”

先不說對方會願意讓他和相當於宇智波滅族兇手之一的團藏合作, 這合作的內容居然不是讓自己補全他的寫輪眼……然而，這場所謂的“合作”裏, 對方明明什麽都沒付出吧？

還是說，和他口中的“長生”有關？

“只是研究。”焚燼肯定了大蛇丸的問句，“我會輔助你進行這場研究——無論什麽樣的結果, 我會自己看到。”

直到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寫輪眼的補全對他來說到底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六道仙人、大筒木的血脈從來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但無論如何, 他總該嘗試著去尋找另一條出路。

這個世界, 所謂的宇智波, 實在束縛了他與他們太久了。

“哦？”大蛇丸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已經大概厘清了情況的他顯得異常從容，這已經是他的主場了，“你為什麽會覺得，你有這個資本？”

其實他明白，焚今天既然敢說，就是有對應的倚仗、自信有能說服自己的籌碼。

但談判嘛，總得拉扯一下，擡高自己籌碼的身價，貶低對方的價值，他可不想虧本。

……唉，他是真的很眼饞焚的寫輪眼啊，偷襲真的沒用嗎？寫輪眼對戰鬥力的提升也不至於大成這個樣子啊明明？還是說焚真的就這麽特殊？

蛇類的豎曈緊縮又擴散，流溢出獸類看到獵物時的本能貪婪，卻又被人類的理智強行壓下。

冷靜，冷靜。

“你長生的方向錯了。”而小孩兒的情緒從始至終都是穩定的，他沒有正面回答大蛇丸的問題，只是轉回了最開始的話題。

“我能看到生靈的靈魂，大蛇丸，你的靈魂在逸散，你可以通過一次次替換身體讓自己的身體一直活下去，卻無法彌補靈魂被不合適的身體磨損造成的傷害——這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他瞳中沈浮著鎏金的時光，又像是一個亙古的秘密，可細碎的黑發依偎在蒼白柔軟的頰邊，可憐可愛：“你知道我輕易不會說謊，所以——我能指引你找到真正的、長生所在的方向。”

大蛇丸緩緩嚴肅了神情：“……靈魂？”

“——肉-體的長生終會被時光磨損，靈魂的永恒才是真正的不滅。”

……

焚燼對人類的靈魂有著非常深刻的研究——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吧，反正他是真的深入了解沒錯——理解者的黃金瞳指明天賦，感情或者本來也源自靈魂。

大蛇丸想要通過一次次替換身體來得到長生，但這種方式在焚燼看來實在是太過簡單粗暴了，不但流程麻煩要註意的東西多還很容易留下後遺癥。

他當初給萬俟神aka蓮準備長生手段時都首先放棄了奪舍的手段（港口Mafia先代那次是bug，後來被焚燼補好了），可見奪舍這種手段在他眼中有多簡單粗暴不合算、還大概率會有後遺癥。

堪稱敗筆的手段。

尤其是大蛇丸的不屍轉生缺點比那次異常的奪舍還多：不說三年內無法重覆的缺點，大蛇丸對靈魂的理解暫且僅限於“精神”，對“靈”的控制極其薄弱。

這導致靈魂不但在和全新的身體磨合的過程中損傷，甚至在轉移的過程中，就會因為不當的防禦手段而發生流失、造成本質的損傷。

只是一兩次還好、能靠靈魂的自愈性補全，多次進行的話，本就不夠契合的身體無法保護本就因為不屍轉生而發生磨損的靈魂、造成惡性循環，會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

死了那還能留清白在人間，要是真的瘋了傻了那真是慘不忍睹。

此處淺cue隔壁把自己靈魂當切片面包片的蛇蛇——追求長生的蛇蛇們思路都有異曲同工之妙了屬於是，總之就是反覆折騰自己的靈魂——然後癲。

精神出問題還好說，最後的終點應當是無法阻止的靈魂潰散乃至死亡，那個時候估計只有凝聚真靈才能勉強把人搶救回來，而現在的焚燼顯然並不具有這種實力。

也不可能為大蛇丸費這個心：）

值得慶幸的是大蛇丸的情況還沒嚴重到那個程度，不然就算他再天才焚燼也不可能找一個癲佬合作。

畢竟那種情況下溝通成本遠大於回報，他能說服一個癲佬的工夫，自己都能把課題做出來了。

他是想降低自己的工作量，不是想撈人。

“……每次不屍轉生後，我都需要一段時間恢覆記憶、能力以及理智——我正在思考如何優化掉這個問題。”大蛇丸臉上的笑已經慢慢褪去。

他似乎並不防備地吐露出了自己秘術的信息與轉生時的弱點，輕聲細語，但實際上給人的感覺卻如毒蛇吐信，“……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宇智波焚出生記事，但他能夠自由活動、能夠正常交流的時候，大蛇丸就早已叛離木葉了，按理說，宇智波焚是不可能和大蛇丸有接觸的。

但他們相識，甚至稱得上熟悉。

早在宇智波止水“失蹤”時，焚就和大蛇丸見過面了。

大蛇丸了解他，知道他有多麽的聰明、多麽的透徹，又多麽的強大。

所以——如果說對靈魂的了解還能解釋為他新打開的萬花筒寫輪眼，那如此完備的理論體系就絕不可能是短短一個月內能完善出來的東西。

顯然，這件事、有關於靈魂的一切，宇智波焚早就有所發現了。

“我能看見人的靈魂，”說了這麽多，焚燼已然找回了（對他來說）很久以前和大蛇丸交流時的感覺，“美麗的靈魂會有寶石般的光澤，你的靈魂本來應該是很好看的。”

然而被本人打磨得一塌糊塗。

大蛇丸聞言心思電轉：……沒開眼之前就擁有的特殊視野？

重點其實應該在焚燼這特殊的能力、自己的靈魂情況上，但此時的大蛇丸不知道為什麽微妙地笑了一下。

“這就是你喜歡我卻又不靠近我的原因？”

——沒錯，他現在耿耿於懷的是這個微妙的東西。

他堅持不懈地拐這孩子拐了一年多！自己都要懷疑人生了好嗎感覺對方好像每次心動了又不知道因為什麽沒接受，日常覺得自己被釣了但好像對方也沒釣，是真的難崩好嗎！？

結果原因居然這麽離譜！

焚燼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對好看靈魂的偏愛（但不完全偏），給當年的大蛇丸造成了什麽樣的折磨體驗，為了好看的東西折騰一下人不是很合理嗎。

天然屑的孩子以為對方現在的話只是在印證：“嗯。”

對“血親”的感情出自某種本能（當然其實鼬的靈魂也挺好看的只是一直灰蒙蒙的不太起眼），但宇智波焚見過的最美麗的靈魂就是大蛇丸——木葉實在是爛透了，宇智波族內連好看的靈魂都沒幾個，導致當年的焚在宇智波止水死後只能對叛忍大蛇丸過過眼癮，對養兄弟的好感也很難說不是因為他們的靈魂好看。

至於大蛇丸是為了拐他走……他當然看得出來，但這家夥暫且對他沒有惡意，本質就不太正常的焚當然不介意和他小小交流一下。

而得到他肯定回覆的木葉叛忍只覺得面前這個的確是合理的宇智波。

看起來正常不代表真的正常，他估計連找上自己都有一部分是為了能欣賞自己的靈魂吧？

想想當年的自己居然以為對方只是在這方面過分純粹，居然是傻了。

追尋美麗的存在、美麗的靈魂……大蛇丸給焚打了個“同類”的tag，並發現自己甚至得警惕對方以後為了靈魂向自己下手。

畢竟變態收藏家在忍界還真不是什麽奇怪的存在，大蛇丸自己都有集郵強大血繼的傾向呢，自然明白這類收藏家為了收藏自己想要的東西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舉動。

難崩。誰能想到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就開始用這種方式追求“美”了：）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忘記塞進存稿箱了私密馬薩——（輕輕跪下

如果火影寫完還不完結的話大概會寫家教，在思考阿焚的火焰顏色……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建議。

順便最近真的很想寫一些邪門的cos穿，感覺以前就是道德感太強了才爽不起來，要不搞個愛角色但不完全愛角色的樂子人coser吧，又創又刀的那種。

巡獵星神歡愉令使持明龍尊景元元/獻祭血肉豐饒醫師虛無命途應星/人格分裂納西瑟斯諸伏景光/第二周目滅族之人倒行逆施佐助……

還有之前寫過的有五夏眼睛的家入硝、初代cake背負汙名的森首領、monster-if線在亭瞳死後失去愛人記憶的織田、一次次輾轉於末日間的燈塔萬華、是在忍者大陸建立地上天國的千手扉間、瑪麗蘇設定卻“人間失格”的小提琴家澤田綱吉……

天，我的素材庫怎麽這麽豐富……要不是焚燼這本寫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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